ㄓ ㄔ ㄕ ㄖ 的 近 視 因 子

   
         
   

(中文)


   
   

 

有一則笑話說:有一隻蜻蜓停在牆壁上,有一個近視眼的人以謂是一根釘子,把他的帽子掛上去,蜻蜓受驚飛走了,帽子掉落地上,近視眼的不好意思的說原來是隻蜻蜓!有一天他又看到牆壁上有一根釘子,以謂又是一隻蜻蜓,心裡想,這一次你騙不了我的,揮手一拍,「哎呀!痛死我了」,原來那不是蜻蜓,是一根釘子。

朋友們!請問你的眼睛是你父母給你生成的,還是眼鏡店裡買來的? 

曾有媒體報導說台灣學童的近視率為全世界第一,其實這個趨勢還隨著年齡之成長一直在增加,到大專畢業的成年層,差不多百分之百田雞族了,只是大部分的人都帶隱形眼鏡,不帶鏡片眼鏡,所以不覺得那麼嚴重。

造成學童近視的原因,一般都歸罪於一、電視看太多,沒有保持適當距離。二、光線不夠。三、營養不良或不均等原因。但都說說而已,沒有人提出進一步研究或可靠的數據。這種關係國族品質,甚至影響國防的問題,茲事體大,卻不見有關方面提出有效的改善計畫。

若說照明或榮養,現在比以前改善得太好了,近視率卻不減反增;若說看電視,日本囝仔看電視的時間絕不比台灣囝仔短,而且他們的居室平均比我們的窄小,有些地方冬天還有雪害的問題。也許這些只是原因之一,不是絕對的,否則日本會比我們嚴重,事實卻恰恰相反。

退一步說,即使有照明或榮養的問題,必定是比較邊遠、生活條件較差的地方,然而根據觀察,都會區學童的近視率反而比鄉下的嚴重,而且提早。顯然「電視看太多」、「光線不足」或「營養不良」,不過是一種可能的原因而已,其中可能還有更根本的原因在作怪。

本人不是醫生,當然也不是眼科醫生,沒有能力做科學上研究,只能胡亂猜想而已,百思莫解之餘,想到二個問題:

有一天,我要從捷運的月台下來,碰到昇降梯故障,用步行下來的時候,昇降梯的踏板上面,那密密麻麻凸凹的防滑細線映入眼裡,打亂了我的距離感,差點踩不準腳步。說不定你也曾經經驗過,透過沙窗門看東西時,因為馬賽克效應,看到的物像歪歪斜斜的不很清楚。一張印滿漢字(特別是繁體字)的書頁與捷運昇降梯的踏板、或沙窗上的網目一樣,也會發生馬賽克效應,打亂人的距離感,發生對不準焦點的情況。所以「書」念越多、越久的人,越容易近視,近視度也越重。

我們的情形不太一樣,甮說那些放牛班的、連還沒念幾個漢字的幼稚園兒童,都莫名其妙的變成眼鏡店的顧客啦!可見漢字也只是其中一個可能的原因而已,不是最大的原因。

還有一個問題;根據個人的觀察,台灣囝仔的近視率與推行「國語」成正比例生長,「國語」使用頻度愈高的人近視率就愈高,滿口「京片子」的台灣人沒一個不是「四眼田雞」。反過來,頻度較低的鄉下地區,近視率也比較低,不能不懷疑其中可能有甚麼因果關係。

我曾在台北市的長青學苑教學台語,班上學生清一色老新住民。這些老學生不管來自哪一省份的(閩南人除外),都很難正確發出「ki ()」、「ke ()」這兩個台語音節;都把 ki 說成 zi ,ke 說成  ze,連來自福建省福州的都是如此,很難改正過來。

這令我想起林洋港先生講「國語」講得嘴歪眼斜,還是把「ㄓ」說成「ㄗㄨ」、「ㄕ」說成「ㄙㄨ」、「ㄖ」說成「ㄌㄨ」,而我自己其實也差不多,五十步比百步,不能「龜笑鱉無尾」。

思考這一問題時,我發覺學生的口腔在構造上和我的有若干的差異。原來大陸人自古多食肉 (尤其北方人),進化成齶部比較發達,喙筋腯厚,口腔較小,咽道較狹細,舌頭較大而丸,所以講話ㄓㄔㄕㄖ的捲舌音很多。ㄓㄔㄕㄖ名為捲舌音,其實是縮短舌板,鼓脹舌頭,由更狹小的咽道吹氣磨擦舌板發出的,其實是較大的舌板在較狹小的口腔裡無法靈活動作所致,但對他們來說,這是極其自然的,其實叫他們改發清音才難。此外即使不講北京語的人仍有明顯的深喉音,如ㄏㄠ(好)、ㄏㄜ(喝),與「台北國語」的「好」有明顯差異。

相對的,南方人、尤其海洋民族,自古以較軟的魚、穀為食,齶部較不發達,喙筋單薄,口腔空間較大,舌板較小較尖而靈活,方便於大口吃飯時在口中翻動食物,講話機能的狀態恰與北方人相反,繞動舌板發音的比大陸人多,而大陸人運動口部發音的比台灣本地人多。日本有位叫 Tamorida的藝人,能不須聽見聲音,單看嘴巴的動作就能判斷說話的人講的是何種語言;他說特別是講Chinese時最有把握,百分之百錯不了!因為講Chinese時,口部運動最頻繁,幅度也最大;他模仿講 Chinese 的 show 令人捧腹大笑。

問題在於本地人的口腔較大,舌板較細較尖,咽道較寬,要發ㄓㄔㄕㄖ時,須把下齶微微向前移動,使喉頭吊起,並把口部內肌盡量收縮,以形成較小的口腔空間,同時把舌尖收成一團,再揚起舌頭來形成一個較大的舌塊,使舌根蓋住喉頭,如吹口哨般使空氣與舌部摩察而出,才能發出捲舌音。這個不自然的動作會產生一種不自覺的反射動作「把眉頭壓低」。

其實本地人在說「ㄨㄛˇ(我)」這個詞時,也有近似的情況;北京語有很多ㄨㄛ所組合的音節,台語沒有uo音節,就是本地人的造聲系統不適合於發這個音節,卻每天都要說幾十、幾百次。

「把眉頭壓低」這一不自然的動作,除了至少已經造成滿街像漫畫家勞禮爾筆下下巴突突、眉頭緊鎖的李表哥,我懷疑可能還有更嚴重的負面影響?因為我懷疑「把眉頭壓低」時,亦則額部肌肉收縮時,可能會壓迫通往眼球的皮下毛細血管?

為了檢驗自己這異想天開的想法,幾年前曾經透過友人託一位東京工業大學的某教授,以我和兩三個年輕人為檢体,作了一次測試,結果電腦顯示出當在發ㄓㄔㄕㄖ時,眼部毛細血管裡的血液流量確實有下降的現象,眼球間續處於近似缺氧的狀態;與趴在桌上、額頭擱在手肘上睡午覺剛醒來時的情況差不多,日久可能導致弱視,進而導致近視。

有人聽我這樣說,問我:然則中國人不都成了四眼田雞了嗎?我說 :不會,一來那邊沒有強迫的「國語」政策,二來他們的嘴巴本來就適合於講ㄓㄔㄕㄖ的。又有人問:那麼新住民都不會近視囉?我說:新住民並不是單一的捲舌族,有人可能一樣受了傷害,而且近視還有其他理由,如先天性的或後天不良習慣所招成的。有人聽了大罵我意識形態作祟。你可以罵我,但罵了之後,請你心平氣和的說十次「gúa(我)、gúa、gúa…」,然後再說十次「ㄨㄛˇ(我)、ㄨㄛˇ、ㄨㄛˇ…」看看,也許你就能夠体會出我所指說的情況。請不要只管為你自己、或為你的小孩選購一副最好的眼鏡,眼鏡再好都不會比健康的眼睛好!

當然不是說講北京語就會導致近視,問題在於我們把它當第一語言使用,發音時的造聲動作與天生的造聲系統構造產生了衝突,雖然日子一久衝突可能因進化而解消,但那要等一萬年或幾千年後的事了。如果當做第二語言使用,也許就沒有問題。

報載前教育部長曾志朗先生未入閣前,正在從事一項「核磁共振檢驗腦部作用研究」,發現學習國、台語大腦活動部位不同,影響人的思考機制。講國、台語口部動作迥異,不自然的累積等於一種抑制,但我不是醫生,只能作膚淺的推測。攸關 全體國民的視覺健康,希望社會、尤其眼醫界能姑罔聽之,然後慎重思考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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