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阿力倒返去了後，九降風猶原繼續 le 透，透 kah 庄仔內 ê 竹圍咿唓叫，竹尾棲仔都攏 qútd-qút 去，溪岸頂 ê 馬鞍藤 hōh 飛沙坮去，溪水退 kah 偆湒湒仔水 niahnyā。

此款鬼天氣，正是荷蘭軍出兵 ê 好時機。阿敏王心內已經準備好，戰爭若無法度避免，保護庄裡人 ê 性命是祖靈交代 hōh 伊 ê 責任，為 dirh 安呢，決定遵守尹父親阿曼王 ê 教訓：「Mh-tāng 像 hiai 外來 ê 人，規日冤家釀 (nîu)-債，aì cām 敵人變做朋友，大家親像親戚，親像兄弟姊妹安呢，相好做伙。」 

Zim'ma 阿敏王第一想 beh 知影 ê 是，zid 擺 zid 個范登堡到底是掠 dirh 啥乜理由 beh 來攻擊華武浪？若知影，purhdyā  ia 有和平解決 ê 機會；ia 佫荷蘭軍到底準備 beh 對水路來？抑是 beh 對阿力行過 ê 內面路來？Dirh 愛先知影 ziah 有法度對付。

10 月初 9 日，派去塭港 le 探查 ê 人，趕倒返來大庄報告講：荷蘭人 qīaqang 華武浪人，明知影 hid 3 個 dīh 塭港 le 燒蚵殼仔灰 ê 明國人，是公司 ê 工人，也敢 kāh 尹攻擊，分明是 le kah 尹荷蘭人做對頭，beh 來 kāh 華武浪人教示一下。

其實，阿敏王早 dirh 知影，荷蘭人拄 le qōng 海島城 ê 沙坪 kah 福星堅砲台 ê 地基，需要大量 ê 殼仔灰，dīh lē 肖想海口仔港 ê 灰窯，ziah 是真正 ê 理由。

阿敏王決定派人去大員交涉，beh kāh 荷蘭人講明白：攻擊塭港 ê 明國人 ê 人不是華武浪 ê 人；為 dirh 雙方 ê 和平，同意荷蘭人進出海口仔港，來運搬所需要 ê 蚵殼仔灰。

12 日，詩仙瑪雍 hām  2 個長佬，受阿敏王 ê 差遣，來到塭港 ê 福星堅砲台，要求荷蘭 ê 守衛官彼登中尉引進，beh 去大員商館見范登堡長官。彼登中尉制止尹講：范登堡長官已經下令攻擊，連舢舨仔都攏動員齊備，除非交出 hiai 攻擊燒灰工人 ê 惡徒，若無，范登堡長官無可能聽恁辯解，不準瑪雍尹一行人去大員。

二日後，瑪雍尹一行人倒返來到大庄。

代志到 zid 個崁站，阿敏王開始了解 zid 個新來 ê 范登堡，比以前 ê 佫卡橫霸，明明是 le 起無 qang！

阿敏王緊叫阿木去通知長佬 kah 議員、kah 各庄 ê 頭人來大庄集會。

到彼下晡，七個長佬 kah 十二個議員，cām 二十四庄社 ê 頭人攏總到齊；阿木 kah 勇士營 ê 總掌-瑪悟，ia 佫：尪姨婆阿甘瑪 kah 詩仙瑪雍嘛攏來到。 會議開始由詩仙瑪雍報告伊去福星堅砲台 ê 經過，kah 荷蘭軍已經準備船隻，lib-beh 對水路攻來 ê 情形，講 hōh 大家知影。續落去，由大家討論 beh 安怎來應付此場戰爭。

阿甘瑪 kah 瑪悟，hām 二十四庄社 ê 頭人攏主張全力抵抗，死守華武浪大庄；阿甘瑪講伊已經得 dirh 戰神 Tapatiapsangah kah Akafuttasangah ê 指示，講hiai Azjiesloan 若敢踏過笨港溪來，beh 用無窮盡 ê 九降風來摳起一個砂崙，kā 尹 坮 dùah 屯仔頭 ê 外汕尾。

瑪悟提議 kāh 荷蘭軍引入去西勢尾 ê 茅埔內底，利用九降風放火 kā 尹燒死。

詩仙瑪雍和七個長佬講：敵人有火鎗 kah 大砲，zim'ma 佫唆使一寡仔本島仔戰士來，būeh 用得懵懂。

六個議員贊成武力對抗，其他六個議員贊成採取卡安全 ê 步驟。

阿敏王 kānnā 恬恬聽眾人 le 一句來一句去，無講半句話。伊心內 le 想：免用 kah 火攻，kānnā kāh 敵人引入去草林底，用箭 kah 標槍，隨個仔 kā-i 收拾 dànhsak，beh 贏此場戰爭，無啥乜困難。 Mhkurh，zid 陣 Azjiesloan 對爪哇來 ê，尹 dīh 巴達維亞 ia 有一個根據地，會記得咏年仔麻豆人 kāh 荷蘭軍引入去溪水內，全數加以勦滅去了後，等巴達維亞 ê 援兵一到，麻豆社 dirh hōh 尹燒了了，殺死二百外人。尹後手有人、有火鎗、有大砲 kah 戰船，連 Hamada 都無法度尹，咱用弓箭 kah 鏢槍 ia 佫卡免講。準講 zid 場 kā 贏來，巴達維亞一定會派佫 卡多人來。若彼-tsūn-仔咧…？

阿敏王俹頭侺一下仔久，決定保護人命卡要緊。自安呢踦起身來，雙手 giafh kûan，宣告講：

「眾人聽好，荷蘭人若敢踏到咱華武浪 ê 土地來，咱 zim'ma 決定 beh 徹底抵抗，kāh 尹趕出去屯仔頭。咱 ê 祖靈有教示，戰爭 dirh 遵循咱華武浪勇士 ê 傳統，若見血 dirh 停戰講和。」

眾人 fuah 聲：

「Le nesoneso！Tamada Boebos ya！Tamada Abin ya(哇噻！祖靈啊！阿敏王啊)！」

Hid 膺晚，尪姨婆阿甘瑪 cūah 眾人，集齊 dùah Tamagisangh 廟前 ê 大埕，跳舞、fuah 咻，求請戰神降臨，kāh 伊 ê 法力轉賜 hōh 華武浪 ê 勇士。仝 hid 個時-zūn，阿敏王招集阿木 kah 勇士營總掌瑪悟、kah 詩仙瑪雍，dīh odon  ê 大廳內 le 參詳代志。

瑪悟提議講：

「荷蘭人若 kah 是計畫 beh 對海路攻來，我 cūah 幾個仔勇士微 lai 去塭港，偷 kāh  敵人 ê 舢舨仔破壞 dànhsak，hōh 尹 būe dàng 攻來。」

阿敏王 kāh 伊制止講：

「會來 ê，緊 zuah 慢都會來，咱 kāh 輸贏交 hōh 祖靈來決定，保護咱庄仔人 ê 活命上要緊」。

續落去，阿敏王發出三點指示：

1. 瑪悟負責：kā 庄仔人分做四隊，荷蘭人若攻來 ê 時，東營 ê 勇士保護第

一隊、西營保護第二隊、南營保護第三隊、北營保護第四隊，僻入預定

ê 樹林內底。

2. 照過去，荷蘭人一定會放火燒厝、燒米糧；命令阿木帶領中營 ê 勇士，

負責先 kāh 所有 ê 米糧撤走入去預定 ê 樹林內；會戰 ê 時，負責看守庄    

內 kah 拍火。

3. 咱猶原無 beh 放-sak 和平 ê 希望；命令詩仙瑪雍，荷蘭軍若來 ê 時，負

責去 kāh 咱 ê 誠意傳達 hōh 荷蘭軍 ê 頭目，要求談判。

Hid 過轉日，北方貓兒干社 ê 頭人 Tamako Aping 聽着消息，cūah 三個 mada來到大庄見阿敏王，講：貓兒干社 ê勇士願意參加 zid 場戰爭。阿敏王講：是 Gun 大庄 ê 人得失 dirh 荷蘭人，dirh Gun 大庄 ê 人 kahkī 來解決，不 tāng 連累貓兒干社 ê 兄弟。

佫隔轉日，規日飆飆叫 ê 九降風突然恬靜去。過午後，杜螺篤社 ê 二個頭人嘛講是聽 dirh 消息，cūah 五、六個 mada 來到大庄，嘛講尹杜螺篤 ê 勇士嘛 beh 參加 zid 場戰爭。阿敏王仝款講：大庄 ê 人 beh kahkī 解決，仝款 kā 尹謝絕返去。

19 日，天頂無一絲仔雲，hōh 九降風掃 kah tehteh ê 稻埕，hōh秋日虎仔照 le kahna 一面鏡 le 發光。遠遠有看見大坪頂 ê 人 le 燒菅蓁 ê 白煙，直直抽對藍色 ê 空中 qidlìh。這咁是人 le 講 ê「風颱前 ê 恬靜」？

24日，風又佫開始 le 透。到 hid 暝，一眉眉仔半瞑月照 dirh Tamagsangah 神廟 ê 翹角 ê 時，有人聽見阿甘瑪 ia dīh 廟內 le 乞响 ê 聲。

仝 hid 晚瞑，大員 ê 海島城內 ê 燈火光 pa-pà，范登堡長官 le 調兵遣將，準備明仔早起 beh 出發去攻打北方 ê 華武浪。尤紐斯牧師咂集來 ê Sideia 戰士嘛攏已經齊集 dīh 新港社，le 聽候范登堡長官 ê 命令。   

25日、26日…，連續幾若日，有人來報告荷蘭軍 ê 動靜 hōh 阿敏王知影。華武浪大庄陷入極端緊張 ê 氣氛當中， le 等待一場 būeh 贏 ê 戰爭。  

28 日，有人看見荷蘭軍 ê 舢舨仔船通過笨港溪，駐紮 dīh 蔦松腳 ê 樹林底。仝 hid 下晡，有人看見尤紐斯牧師 cūah 一群本島仔戰士，嘛來到蔦松腳，進入樹林內。

29 日早起，牛擔灣 ê人看見有一個紅頭鬃的傳教師騎馬，cūah 一群攑槍攑鍥(keh) ê 本島人做頭陣，後面 dèh 一群紅毛兵，行對東北方去。

仝 hid 半暝，hid 個倒返去大武壟 ê 阿力 佫再 zoqk 來到華武浪，講伊 būeh 用得放 sak 朋友，kahkī bih le 敵人後壁。既然是安呢，阿敏王命令伊歸入阿木 ê 中營勇士。  

30 日半晝仔，dīh 下崿 (qok)-仔頂 le 遼望 ê 勇士，發現荷蘭軍已經來到下路頭，緊報 hōh 阿敏王知影。戰爭 dirh beh 開始啦！

阿木 cūah 中營 ê 勇士僻 dùah  Arorroan 後壁 ê 溝仔底，照阿敏王 ê 交帶，kānnā 準備 beh 救火，避免 kah 荷蘭軍作戰。

照計畫，阿敏王 cām 詩仙瑪雍， hōh 瑪悟 hām 一隊中營 ê 勇士保護 le，peh qidlih 崿仔頂 ê 樹林內，看見荷蘭軍已經進入大庄 ê 圍仔內，dīh 一陣 giafh 槍 giafh 鍥  ê 本島仔戰士 kah 一陣揹毛瑟鎗 ê 荷蘭兵後面，有五個騎馬 ê 軍官，中央是一個騎白花仔馬，手提眺鏡 ê，應該 dirh 是范登堡長官。

Niah-nyā，瑪雍手 giafh 一枝檳榔葉，hōh 十二個東營 ê 勇士保護 le，行出樹林外，對崿仔頂落來到荷蘭軍 ê 面頭前，大聲 fuah 講：

「Haar o cho，namo Tama ta tamok o Horanayan ya！請聽我大聲 kāh 你講，我詩仙瑪雍替 Gun 誠心誠意 ê 華武浪王來傳話 hōh偉大 ê 荷蘭將軍范登堡長官：Hiai 攻擊明國工人 ê 歹徒已經逃走入去 dīh hobe (野外)，請長官收兵倒返去，Gun 華武浪王答應若掠 dirh ê 時，一定會 kāh 尹送到海島城，由在長官 fuatd 落。為 dirh 表示 Gun  ê 忠實，我替 Gun 華武浪王 beh 獻 hōh 長官一枝檳榔葉 kah一領鹿皮，請你收起。Gun 華武浪人願意 kah 偉大 ê Horanayan 結…」，

「呯、呯、呯……！」

瑪雍 ê 話叨 ia būeh 講完，突然間一 zūn 鎗聲響起來，瑪雍 dirh 鎗倒地，紅血對伊 ê 胸崁仔噴出來。

跟隨 ê 勇士緊 beh kāk 瑪雍 救走，嘛相續中鎗倒落去；有一個勇士緊快逃走到崿仔腳 ê 海牡樹腳 ziah倒落去。Sùa 落去是滿天 ê 亂箭 kah 鏢槍親像田蛜 le 飛；荷蘭兵 cām hid 陣本島仔戰士 kahna 大水淹對大庄入來，瑪雍手中 ê 檳榔葉 hōh尹 lap kah 碎鹽鹽去。

看 dirh 安呢，瑪悟 cām 跟隨 ê 勇士緊保護阿敏王，僻入去安全 ê 樹林底。阿敏王細聲講：

「Aboe namo kakosi ya (神愿諒我呀)！戰爭結束啦！」 

對華武浪人來講，zid場戰爭已經結束。因為照華武浪 ê 祖靈所定 ê 法律，戰爭 dirh 遵守 Boesum  ê 裁判，先見血 ê dirh 愛承認過失，停止抵抗。Mhkurh，對荷蘭軍來講，戰爭拄仔 ziah 開始，荷蘭步兵浴對大庄 ê 四大路入來，鎗聲砰砰叫，響到十月 ê 半天中 ni。

尤紐士牧師踦 le 馬頂，頭 dāgdag，恬恬 le 看 hiai 本島仔戰士，五拑 (qyî)-咬佮 (kab)  le 搶瑪雍 cām hid 十二個華武浪勇士 ê  tokara (首級)。等 hiai 本島仔戰士搬 ê 搬、提 ê 提，kāh 庄仔內會值得 ê 物件搶 kah 空空空了後，范登堡長官下令放火。霎時間華武浪大庄陷入規遍 ê 火海內底。

看 dirh 火燒來到 Tamagisanggah 神殿，bih dīh 溝仔底 ê 阿力已經忍 (lún) būeh dîau，cūah 一隊兄弟衝出去，tngh dirh 一隊 le 放火 ê 荷蘭兵，阿力眼精手快，一鏢 dirh kā 其中一個荷蘭兵仔射死；其他 ê人嘛同齊 kāh 鏢槍射出去，有二個荷蘭兵仔 kah 一個新港人中鏢死亡。

Ē-時-zūn niahnyā，荷蘭兵 ê 火鎗 zîau 開，阿力和十幾個兄弟 dirh 鎗倒地。看 dirh 安呢，阿木緊衝出去 beh 救阿力 ê 時，嘛 dirh 鎗倒落去。偆 ê 緊逃走，僻入去附近 ê 樹林底。

荷蘭兵仔四界放火，大庄 ê 四大路規遍攏焯火起來，火舌 nàh 到竹尾 kûan，烏煙 hōh 風捲 le 親像一陣惡蛇，suān 對半天 qidlìh，遮 dirh 紅紅 ê 秋日仔，變成一粒 kahna 烏色 ê 日頭。

有一個 bih dīh 林投樹腳 ê Masini (老婦人)  fuah 聲講：

「Oob no Littar da (烏色 ê日頭 啦 )！復仇 ê 神 Sarasanosangh dà…！」

Mahkurh，一目瞬 (sud)-睝 (lê) niahnyā，烏煙湠開，烏色 ê 日頭又佫回復原來hid 粒紅紅 ê 秋日仔，dīh 烏煙縫 le bùn 來 bùn 去。

華武浪人所信 ê「復仇 ê 神」無出現，連阿甘瑪所預言 ê 戰神嘛都攏無出現，kānnā 有竹-qo 焯火 le 爆裂 ê 聲 pín-póng 叫，kah 猙牲仔 hōh 火燒 kah 嘰嘰叫 ê 聲，濫雜 dirh 大人 kah gin'na le 哀叫 ê 聲，響到下路頭 ê 五里亭外。

到彼日 ê 半晡，華武浪大庄已經燒 kah 差不多啦，范登堡長官 ziah 命令全軍撤離，收拾 hid 三個 hōh 華武浪勇士射死 ê 步兵 ê 屍體，載 le 馬巴脊頂，翻頭倒返去蔦松林，去坐尹 ê 舢舨仔船，順原路倒返去大員 ê 海島城。Hiai 本島仔戰士嘛各人 揹 (pāy)  dirh 各人 ê 戰利品，四散倒返去各人 ê 庄社。

荷蘭軍返去到塭港灣 ê 時，華武浪 ê 人 ia būeh kah 大火拍熄。火 hōh 九降風吹 le 湠 kah 規四界；阿敏王 ê odon 燒去，Arorroan 嘛燒去，連 Tamagisangh 神殿嘛燒燒去，規庄攏燒了了去。

有幾個仔華武浪人 būeh 顧得拍火，厝前厝後 le 走尋尹 ê 親人，攏總尋 dirh 二十五個 botorro (無頭屍體)，隨個仔 kā 尹扛來 hēh-囥 dùah Tamagisangh 神殿 ê 大埕。

阿敏王 cūah 勇士營總掌瑪悟 cām 尪姨婆阿甘瑪，隨個仔點看清楚：

攏嘛是：詩仙 Tamarima Li Mayon

攏嘛是：中營總管 Tama Li Abock

攏嘛是：中營勇士 Tama kou Alatt-搭卡里揚人

攏嘛是：東營勇士 Tamata Li Takolen

攏嘛是：東營勇士 Tamata Li Kawadat

攏嘛是：東營勇士 Tamata va Obangah

攏嘛是：東營勇士 Tamati Nau Atoa

攏嘛是：東營勇士 Tamarima Go Akai

攏嘛是：東營勇士 Tamati ka Tang Matong

攏嘛是：東營勇士 Tamari ma Li Aliuwa

攏嘛是：東營勇士 Tamai va Li Azaiya

攏嘛是：東營勇士 Tamai va Li Maata

攏嘛是：東營勇士 Tamai va Li Masie

攏嘛是：東營勇士 Tamai va Li Vintogah

攏嘛是：東營勇士 Tamai va Li Takokaie

攏嘛是：中營勇士 Tamai va Li Adok

攏嘛是：中營勇士 Tamai va Li Tozaie

攏嘛是：中營勇士 Tamai va Li Aphaa

攏嘛是：中營勇士 Tamai va Li Takovun

攏嘛是：中營勇士 Tamai va Li Atoato

攏嘛是：中營勇士 Tamai va Li Masen

攏嘛是：中營勇士 Tamai va Li Akoe

攏嘛是：中營勇士 Tamai va Li Malutlut

攏嘛是：中營勇士 Tamai va Li Maakoa

攏嘛是：中營勇士 Tamai va Li Sakoa

阿甘瑪隨個仔 kāh 尹點一滴對華武浪溪 ír 來 ê 水，kāh 尹淨身，hōh 尹 ê 靈魂 ē-dàngh 平安倒返去 Tamagisangh ê Taton (國度)，去 cām 祖靈 dùah 做伙。

阿敏王ziah佫隨個仔 kāh 尹 ê 手股頭 ni 縛一條 sakaboa (山芙蓉) ê 麻絲帶做記認；hōh 尹 beh 佫返來出世做華武浪 ê kyáa-兒 ê 時，ziah būeh 行不 dirh 路去。

這一暝，華武浪大庄陷入悲哀 ê 聲中，眾人手牽手，圍 le 死者 ê 身軀邊，跳踊、哀哮到天光，ziah kāh 尹坮 dùah 田洋崙東旁 ê 墓地。

 〈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