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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語文 ê 境界 

 

幾年前, 韓良俊醫師 bad dīh 自時自由廣場』po 文質疑「一口氣」咁會用得當做台語?」引起熱烈討論。

長久以來政府執行「國語政策」所致,台語語彙 êh 流失  kah 中文化相當嚴重,譬喻「比手話道」講成「比手畫腳」,ia kāh一口氣」當做台語講,ia 有親像「zānking (曾經)」kah「若無來 êh 。有人講這是語言 êh 自然演變,其實是母語長久受到高壓所衍生 êh 畸胎。醫師所講 le dirf,除非台語尋無 êh ,若台語有 êh dirh 應該回歸真正 êh 台語。

台語文字化所要建造 êh 是適用於現代文明 êh 現代口語文體 êh 台語文。換一句話來講,dirh根據「純粹台語」來寫作 êh ,語、文一致 êh 台語文。

所謂「口語文體」是講:「當一連貫寫成文 êh 符號還原做「聲音」(phone) dīh 無「文字」(漢字) êh pictorial (圖示性) 時,一般 bad 台語 êh即時聽 ēh-bad 其中連貫意義」êh 範圍。不是所有 ēh-dàngh 用台語發音來讀 êh 漢字詞,攏 ēh-用得提來當做「熟語」來使用 ēh

dirh 2009 年台語文學獎 êh黃金島嶼之歌』kah 入選 2011 年台語散文金典獎 êh『飛鳥』、 長篇連載小說菩提相思經êh「訣別情愛赴劫品」、「進出風雨品」「變種品」攏超出做為「口語文」境界,這是中文寫愈好 êh 人愈容易發生 êh 問題。  

台文戰線有一首『心內樹』(組詩) ── 木麻黃:

密密密密密密密密密密

喌喌喌喌喌喌喌喌喌喌

喌喌喌喌喌喌喌喌喌喌

對用漢字所建構 êh 中文來講,可能是一首詩,對台語詩來講,無法度 kah 語言連結,是一陣符號排列 êh 遊戲 niahnyā

我安呢講,不是 le 否定êh 努力 kah 奉獻。

這是長久以來政府執行「國語」政策致來 êh 後遺症。長久以來接受了中文教育,生活 dīh 充滿中文 êh 環境中,語文學上規頭殼內攏是中文意識,講 dirh 台語文 dirh 不知不覺 êh 墜入中文 êh 合理思考體系,不是用台語做基礎 êh 純粹觀察來思考書寫 êh 問題。這種 dak- mh-nāh  kānnā 台語能力卡差 êh 人才有,台語能力真好 êh 人嘛有仝款 êh 情形,na 親像「本土意識」愈強烈 êh 人這種迷思也 êh 強烈。

陳培豐 (中研院史語所) 由敘事、對話的文體分裂現象來觀察鄉土文學:翻譯、文體與近代文學的自主性》講:「鄉土話文運動後,台灣話文雖然沒有搶到文學書寫的主道權,但卻成為小說中,表達台灣人說話內容,時不可或缺的要素。這個現象告訴我們30年代之後,描寫本土雖然是台灣文學的共識,但台灣話文卻鮮少跨越到小說中敘述、描寫、記述的範疇:而總是以一種聲音重現的方式,棲息在人物對話的隅角。而這樣的文學書寫形式,延續到戰後的今天,甚至成為鄉土文學的固定書寫結構。

經過了一陣轟轟的活動論戰後,鄉土文學為甚麼都還是音?同為東亞的一員為芯^台灣話文競爭對手的日文或中國白話文,卻反而零在台灣文學當中搶到「地文」(小說中對話以外之敘述、說明部分) 的書寫主導權?而台灣文即有屈居屬地位的傾向?」

這種 dīh 台語文中囥入借用台語讀音 êh「中文詞」來描寫、記述 êh 文體,kah 陳培豐所講 êh台灣文學」是一個對照,仝款陷入「一篇多語êh 書寫結構,陷入次文學 êh 框仔內,對台語 êh 復權 kah 發展,不是好 êh 代志。

一百句五十雙,離開既成觀念,回歸原本(original)  ziah 有明仔日 êh 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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